铁树里的陈言故居,系莆田一代国师的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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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旧事文:林春荣图:木痴在庙前街的中段,靠近西面街上有一个小拱门,经过拱门进入一座古色古香的旧庭院。这座宅院乃是橄榄陈裔孙、莆田名士陈言的宅第,有时莆田明代“国师”陈经邦的祖居,陈经邦出生、生活在这里二十六年之久,庙前街人都叫它为陈言故居。01资料图位于古城中心地带的庙前街,是兴化府城最古老的街巷之一,唐朝时就有一个名称叫橄榄巷。直至明洪武二年(年),大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敕封天下府城城隍爷时,兴化府知府盖天麟在橄榄巷巷尾创建了兴化府城隍庙时,橄榄巷就被城里的人们改称为庙前街。庙前街西侧一大版范围内叫铁树里,宋太平兴国八年(年),陈靖献私宅以置军署,迁居在铁树里,陈靖这一脉陈氏被族人称为橄榄陈,陈靖是橄榄陈的开宗始祖。橄榄巷在一些史志上也叫陈宅巷,因为这一条小巷在西边一大段都是陈氏家族的产业。或许是陈靖因父亲陈仁壁荫庇入仕后,从一个偏僻小县主簿,直至左谏议大夫、秘书监,进封颖川郡开国伯,他一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赢得赵宋皇家的垂爱与欣赏。东岩山报恩寺的“仆射里居”石碑在他逝后四十二年时,宋神宗皇帝敕赠陈靖为尚书左仆射,陈靖所居住的铁树里,也被皇帝敕封为仆射里居,那块留在近千年的石碑,至今还刻在东岩山报恩寺寺前的庭院左墙壁上。02陈靖的儿孙和他的裔孙们迁居到铁树里后,都有科举入仕的光辉足迹,橄榄陈一族可谓名贯莆阳的书香门第。陈甲、陈启期、陈启宇、陈惟冲、陈云从、陈宗起、陈中复、陈孝纯、陈孝宽、陈启等橄榄陈裔孙们,一个个金榜题名,从北宋初直至南宋末,三百年的两宋时间,橄榄陈一族以络绎不绝的进士,光宗耀祖,为莆田作为“宋朝进士第一县”添光增彩。在岁月恍惚之中,度过了九十年蒙元王朝的冰冷时光,莆田士子在壶山文会的作诗唱和中,迎来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朱明王朝。橄榄陈之代表人物陈观,作为壶山文会的重要成员,顽强地穿过了元代末期的郁压与黑暗,在明朝开国之初,以明经及第擢兴化府训导,最终官至陕西布政司参政,正四品,为橄榄陈一族开了一个好兆头。03从这个小拱门进来就是陈言故居在庙前街的中段,靠近西面街上有一个小拱门,经过拱门进入一座古色古香的旧庭院。庭院上的埕砖都已支离破碎,找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地砖,可见这座庭院的历史悠久。这个宅院乃是橄榄陈裔孙陈言的宅第、陈经邦的祖居,陈经邦出生、生活在这里二十六年之久,庙前街人都叫它为陈言故居。故居和大宗伯第一样,坐西朝东,为三个厢房,外加两排护厝,正厝的厅堂地砖几乎和庭院上的砖瓦一致,破碎、光滑、沉红,应该是同一年代铺设。从正厝的建筑材料来观察,陈言故居创建的时间不少于五百年,且历史风貌完好,是非常难得的历史建筑。妙应禅师选址的千年古井陈言故居或是橄榄陈一族在铁树里现存最古老的建筑,也是橄榄陈一族在明中后期崛起的标志。故居的庭院上,仍保持一口千年的古井,井水依旧清澈、干净,井盖光滑,此水井应是陈靖迁居橄榄巷时挖掘的,庭院的南北两边各有一口。我们看到的北边的那一口。南边的那一口水井,据主人介绍,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刚被填没,如果现在发掘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神奇的是,故居庭院边保存的一棵千年的铁树,连主人都不知道它的树龄。屋主的记忆中,大约是七十未,铁树盛开着一朵硕大的花,左邻右舍都感到奇怪,后来才知道远在甘肃的陈光毅当上省长。南边原来也有一棵铁树,和南边的古井一起湮灭于时间的近处,甚为可惜。04陈言故居内部陈言故居,乃是明朝中期的莆田名士陈言的宅第。陈言,字宜昌,号石溪,嘉靖二十五年(年)丙午科乡试中举人,此科有莆田县人二十七个,其中举人郑云鹏只有十四岁。明中后期莆田籍声名显赫的政治家郭应聘乃是陈言同科举人。嘉靖二十六年(年),陈言登李春芳榜进士,该榜有六个莆田县籍进士。其中,高超官至浙江按察副使,从三品。丘预达,历官刑部都给事中、贵州布政使,从二品。在《柳湄诗传》中,有这么一个记载:“言不喜矫饰,大吏索贿不得,乞改教职,得湖州,迁国子博士,转礼部主事。”陈言是一个文人,身上具有比较纯粹的文人气质,进士及第后,仕途一直不顺达。从湖州教授这么一个底层的小吏干起,历任国子博士、礼部主事,远不如其他进士出身的同科同学,像教授这么一个级别的小吏,一般是由贡生出任的,何况陈言还是会试第四名。“太宰李默被谗死,言坐乡故,谪郴州同知,移守泰州。”陈言又在仕途上遭遇一个重大的挫折,去郴州任从六品的同知,又远迁一千里,到泰州任职。后来,陈言又转任南京刑部员外郎,晋郎中。想不到又有一件什么政治事件,陈言又被“被谤免归”,作为一介子民回归故里。05由此小门进去就是陈言故居陈言故居,或许从本质上只是陈言个人及其家族生活与读书的地方。陈言有七个弟弟,陈席、陈广、陈廉、陈厚、陈音、陈廪、陈襄,八个兄弟在铁树里这么小的一个角落,如何让所有兄弟生活舒适。因此,陈言故居对陈言而言,已经太幸福了。大约在嘉靖三十年(年),陈言去职返乡,在铁树里陈言故居度过了一段委屈而又伤心的岁月。明万历五年(年),陈言带着对人世间美好的梦想,带着对儿子陈经邦殷切的盼望,离开了这个爱恨交织的世界,时年八十一岁。从家族传承这个角度来说,陈言是幸运的,他以子经邦贵,赠吏部左侍郎兼侍读学士,从二品。正是这个荣誉与赠誉,陈言的儿女们在一段时间里过上快乐的日子。莆田著名民间文化人士郑五哥,就是他的外孙,在莆田文化界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他的兄弟们多多少少沾了陈言儿子陈经邦的光环,在那个时代是鲜衣怒马,过上了一段十分快乐的日子。历史已远去了无尽的刀光剑影,独留下了陈言故居和这古朴的庭院无穷的往事。这座弥足珍贵的陈言故居,珍藏着莆田官宅府第的建筑物和建筑物背后的故事,留存着完整而又古旧的陈言故居,对兴化府古城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历史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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