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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你一直处在一种不愉快中,那是因为你总是在别人比:和有钱人比,你缺钱;和有权人比,你没地位;和有名的人比,你没名气。
甚而至于:和颜值高的人比,你太平常;和口才好的人比,你拙于言辞;和可爱的人比,你不是人人都喜欢……
甚而至于:和人比爹,你爹很一般;和人比娃,你娃不是学霸;和人比男朋友,你男朋友是个平常的屌丝……
这一年你就这样在不愉快中度过了,虽然某些时候你也假装开心一下,但笑过之后,你有些许失落,可以借酒消愁,但那一份不如人的情绪依然在侵蚀着你的心情。
毫无疑问,你的生命就这样,浪费在一些你永远也无法去满足的价值体系里边。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什么是你该要的,什么是你无法得到的;什么是你要关心的,什么是你不必在意的……你的判断依从于你的价值体系——而这些判断,将决定你每天的心情和你的人生质量……
——丁小村:《你的正能量来自于你自己》
美好时光西班牙
——西班牙见闻之二
文
郑西宁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我是一个匆匆的行者,一直在路上。
年9月30日,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再次疾驰在西班牙的高速公路上,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为赶赴下一场约会——公里外的洛尔卡。
西班牙是个奇特的国家。用“一年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前一刻还是繁花似锦花红柳绿,突然就人迹罕至满眼凄凉——眼前百米之内了无人烟,光秃秃的山坳上,除了几间废弃的残垣断壁外,没有任何的活物。只偶尔看到几个裸露的长石,在阳光下发出惨淡的白光;干枯的野草,这儿一丛,那儿一簇;地里耐旱的橄榄树无精打采的,卷曲的叶子有气无力的。翻过一道山梁,却是另一番景象——碧绿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虽已是金秋十月,然这儿,依旧风光如画,温暖如春。波平如镜的湖面上,一袭青翠曼妙的柳裙,随波荡漾,云卷云舒。像倩女的青丝在金风中,婀娜婆娑,美丽动人;湖边那一片碧绿挺拔的胡杨,如仪仗队般奏响了激愤昂扬的生命主旋律;田畴里的蔬菜,欣欣向荣,绿意盎然;鸟儿在空中唱着欢快的歌儿;群山绵延,与蓝天接壤。山头绵延处一尊西班牙斗牛的雕塑傲然耸立,仰头长啸;山顶上的教堂上的十字架在阳光下光亮闪闪。好一副生机蓬勃的景象!犹如大地刚刚饮过甘露,或是刚刚在水里洗过一样地清新、活鲜、润泽、生机勃发。
远处路边的树下有个黑点在晃动,靠近时,一个非洲妓女霍地从塑料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我们翘起了屁股,迷你裙下那熟透了的身体让我的胃里搅翻,差点把半小时前吃进去的东西再端出来。啊啊…这太煞风景了吧!
一
十多个小时的行程,于傍晚时分到达了这所酒店公寓。管理员安地斯卡——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德国女人接待了我们。她穿着蓝灰沾满灰烬的衬衫,一条花色破了膝盖的紧身裤。将我们安置在一套提前收拾好的房间里。
这所酒店公寓位于洛尔卡东部的十几公里处,占地面积约十五公顷,由南北两院子组成,两个院子的大门均朝东,格局各有不同,一排瓦房自北向南将两院连接在一起。我们住在南院。
南院:一条沙砾石铺就的甬道进入,经过两扇对开的铁栅门,门口是一块水泥和石头铺成的空地,空地的右侧是一堵装有铁栅门的院墙。右边靠墙第一间是一个工作室,室内的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机器,墙上的钉子上按照大小次序挂着各种不同工具。工作室的左边是一个由中间用石头垒砌,种植着多株杯口粗,经过修剪的薇甘菊大花坛,分隔为左右两个部分组成的停车场。薇甘菊的藤蔓随着三面墙支撑搭建起来的木棚延伸攀爬,枝叶稠密,花团簇拥,自然成荫,如华盖般可以遮风挡雨,遮阳避寒,对车子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车库往南是一排如俄罗斯方块般中间高两边低,有一定历史的老式连体砖瓦房,高出的一边是一套连接后花园的豪华复式套房。低的一边,就是我们住的房间,我们的房间再往南,也就是这排房子的最后一间,是一个门朝南开,设备齐全的大型公用厨房。这栋房子的正前方,是一个可以通一辆车经过的水泥铺砖过道,过道前有一条两尺高的白色石灰水泥长花廊。几百平方米的花园里,一排苍翠的柏树一棵挨着一棵靠围墙生长,形成自然的树篱。花园中芳草绿茵,佳木葱茏,几棵直径在40cm以上的松树、多棵合欢树、铁树、无花果树、三角梅等穿插生长;欢腾跳跃的各种鸟儿啾啾的在树冠间鸣啭;地面上由多种爬行植被针织成一块色彩斑斓的地毯。从我们住的房子门前的过道经过,走厨房门前拐弯到后院下台阶,在多种热带植物的荫蔽处有一个小凉亭,可供读书看报,休憩打坐,闭目凝思。穿过凉亭旁的拱形玫瑰花门向右走,一棵低矮冠状结满果实的无花果树挡住了视线,无数只蜜蜂嗡嗡地驻足在熟透了的果子上。探头细瞅,惊奇地发现在那繁茂的绿荫丛中的树杈上,挂着一个半满的蜂蜜桶,浓稠金黄的蜂蜜透过透明玻璃瓶显而易见,我不禁向那些勤劳的蜜蜂投去赞赏的目光。从无花果树旁边的楼梯上去是个小平台,平台的中央有一张表面贴着海蓝色花纹的瓷砖混凝土长桌和围了半圈的长凳子。这个平台的顶棚上爬满了开着红色花朵的三角梅的藤蔓。平台右边的小花园里密密麻麻地长着多种不同的植物,几棵橄榄树上紫色的果实和淡绿色的树叶相互衬映;石榴树上挂满了小红灯笼;绿色如毡的爬山虎覆盖了花园的地面和房屋的半边墙。院子的中央有一个长方形的游泳池,池子旁摆着几把沙滩椅。
北院:大门进去,靠围墙同样种植着一排苍翠的柏树,一棵挨着一棵生长,形成自然的树篱。一个宽敞的停车场,停车场上,间或新栽着几种低矮的植物。东北角的围墙边停放着一部白色的旧房车,房车旁靠墙搭了一个简易的木棚。从停车场向西走,下台阶,是一块铺着砾石的空地,空地再向西是两套连接在一起的大小各异,格局不同的套房,这排房子南边最后一间是一个公用的小型洗衣房,洗衣房里摆放有一个放洗干净的床上用品和毛巾的橱子,两台洗衣机,一台烘干机。烘干机上放着一个储钱罐和一张纸条:每洗衣服或烘干一次,支付一块欧元。介于两套房子隔墙前的空地上,有一排凌霄的藤蔓盘根错节,相互盘绕,自然形成的绿篱墙,绿篱墙上有一个人工修剪成的拱形门洞。绿篱的右边,是管理员的住所。这两套房子的后院是一个畅通的种植着多种花草树木的花园,花园往西十多米,从一道栅门出去是一片由围墙围起来的荒芜的草地。
二
“当当…盈盈…”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喊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心为之一揪,出什么事了?一骨碌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管理员站在门口。
“都已经快九点了,我想你们已经起床了。昨天忘记给你们介绍这里的设施,现在想领你们熟悉一下。我没有车,下午你们载我去附近的超市,随便再去躺中国超市。我想买些东西,看看你能不能帮我给老板要个优惠价,我和他们语言不通,也不熟悉。”
自立秋以后,西班牙的夜就格外的长。已过八时,东方才有点泛白,万物依然笼罩在夜色中,影影绰绰的,如瞌睡人的眼。
虽说相互不认识,但在国外的中国同胞们都很团结友好,乐善好施。我常常从他们那里得到在市场上买不到的中国蔬菜和感受到亲人般的照顾。这家中国超市开在离我们不远的商业中心,极具规模。老板是温州人,看到我,热情地打招呼拉家常,视我带去的人也如我般同等优待。安地斯卡买了一尊弥勒佛的塑像,得到了优惠价,省了两欧元,她开心地笑得像花儿一般。为了感谢我,安地斯卡约我们傍晚时分去她的住所谈天。我泡了一壶茶拿在手上,经过铁栅门,穿过绿篱墙来到了安地斯卡门前的空地上。一阵一阵狗吠从屋内传出,我害怕极了,不敢走近,唤安地斯卡的名字。小时候被狗咬过两次,恐惧的阴影并未因年龄的增长和时间的推移而褪去。看到狗,或听到狗吠,两腿就迈步不前,瑟瑟发抖。安地斯卡站在门口,招呼我们进去,我畏怯地躲到她的身后,跟随着通过客厅来到后院。后院右手靠墙有一个白色的帐篷,帐篷下摆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她指着东北角给我看,那尊佛像已经摆放在了佛龛上,佛像前的左右两侧点着两支红烛,两缕黑烟如两条小蛇般在空中飞舞徐徐盘腾。
“我最近运气不大好,压力大。拜拜佛,也许能转运。”她给予希望的眼神望向佛像。
刚坐下不久,两只西伯利亚雪橇犬在桌子周围转来转去。它们的体积有牛犊那么大,灰白色的长毛发,一双圆溜溜的棕色大眼睛如狼的眼睛般锐利凶险,那梭子型的嘴时不时地张大发出狼一般的啸叫,两排尖尖的牙齿看起来像很多把利剑,要直戳我的心。一种难以描摹的疼痛感似乎坐实了那恐怖的事情已经发生。我整个人在颤抖。好家伙,它们可够庞大的,它们的嘴脸可够狰狞恫吓的。千万不要到我这儿来,千万不要……就在当儿,那两只中的一只鬼使神差地向我走来。我的双腿开始打摆子,幸亏是坐着,不然一定会吓得背过气。我调整姿态极力让心平静下来,告诫自己,不用怕,主人在那里,什么也不会发生的。但是常言道,怕怕处有鬼。它越来离我越近,嘴巴已经凑近我的膝盖。我扭过头,看看安地斯卡,她没有任何反映。这时胳膊上一阵痒,天呐,它就在身边,怎么办?我的脖子僵硬了,表情呆滞了。它抬起双脚,把前蹄搭在我的大腿上,头凑近我的脸,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的眼睛,舌头伸得长长的要舔我的下巴。我吓得尖叫一声,声音在颤抖,在哭泣。安地斯卡喊着那只狗的名字,可是这根本就不管用。它没有理睬她,继续向我的脸逼近。我害怕到了极致,头脑却反而更清醒了,给自己打气,怕什么,你是可以战胜自然的人,不能被一只狗打败。你最好鼓起勇气,毫无畏惧,信心十足。于是我挺直佝偻的腰,打起精神,鼓足气力,用右臂猛烈地将那两个狗蹄子从我的腿上推了下去,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挑起二郎腿,将双臂搭在桌面上,不给它任何再爬上来的机会。那只狗站在地上用狐疑而不解的眼神凝视着我,我倚在桌边恼怒地恨恨地给了一句,“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滚…”它的头缩了一下,眼睛眨了一下,一副吃惊的样子,似乎听懂了,原地打个几个转转就走开了。我长出一口气,继续倾听安地斯卡的故事。
“我在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呆过十多年。近些年,阿根廷的政界动荡,局势不稳。我担心会打仗,就回到了德国。”
“下午听到你和那个电工的谈话,觉得很有意思,不知道你在阿根廷呆了那么久,平常是怎么和人交流的?”
“我的语言能力差,都学不会。不过简单的会一点,和当地人交谈时,就混合西班牙语、德语和英语,加上肢体动作。刚开始他们不太明白我说什么,后来时间久了,慢慢习惯了我的交流方式,也就懂了。”她把头低到胸腔的位置,一副让人怜悯的样子。
几分钟后。汪汪……从帐篷后跑来两只黑色,一只黄色的小狗,边跑边仰头朝我们吠叫。天哪!我这是走到了哪里呀?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真想逃跑。幸运的是,那三只狗只在桌前来回转悠了几圈就跑进屋去了。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我很少发言,只是把耳朵竖起来,瞪大眼睛盯着那几只狗从房间里跑进跑出,你追我赶。
嗒…嗒…嗒…两匹高头大马从后院的空地里一路奔驰而来,在我们面前几米处的一个水槽旁停了下来,低头饮水。
我将头左右转动,看着我身旁的这两个同类,才确定我不是一只四蹄动物。不然我会怀疑自己也是一只在这片露天动物园里豢养的老虎。
“你到底有多少动物?”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
“两只猫,五只狗,两匹马。”
“我看不止吧,我们住的那个院子里不是还有一只黑色的罗威纳犬,难道不是你的吗?那你那两只猫呢?”
这时,一只黑色的猫跑到桌子底下来喵喵地叫着,似乎听到了我在说它。安地斯卡重复地唤着它的名字,那只猫一跃而上站在安地斯卡的腿上注视着她的手看有没有吃的。
“它很乖,吃饱了就跑出去玩,不用我怎么操心。你说的那只黑色的罗威纳犬不是我的,也可以说是我的。我爱动物,他们都是我的家庭成员。我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要花四个小时忙活他们,带狗狗出去大小便,给他们食物,梳理毛发等。这些狗都是我从大街上收养来的流浪狗,给他们一个家;那匹棕红色的马是我从一个西班牙人手上救下的,原主人本来要把它杀了卖肉,我看着它眼角的两行泪觉得很凄惨,动了恻隐之心,几乎倾其所有赎回了一条性命。我没有钱,现在口袋里只剩下两百欧元的生活费。这个房主的丈夫是个市长,天天在德国办派对,没有心思管这里。我给她打了几天电话,她都不接。她当初和我商定,让我免费住在这里,帮她打理这个酒店公寓,一个月再给我一些生活费。为了托运那些动物,我花掉了所有积蓄。房主不但没有替我分担,而且自我来后的这两个月,也没有支付我任何薪资。我的这些动物在德国办过健康证,也缴纳过税,这里的政府不承认,要求我重新办理,其目的只是为了钱。相关部门经常寄来催款单,我没有钱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唉!压力很大,你看我的手总是脱皮,这些都是强压所致。”她的头耷拉得更低了,双手放在腿上,相互搓得沙沙响。
她这是什么意思呀?是想博得我们的同情,而用金钱来给予帮助吗?不,我们不是慈善家,不可能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只帮助别人而不顾及自己的生活。唉!但我的心却在为她落泪。怎么办?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三
10月2日午夜时分。隔壁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噪音将熟睡中的我们吵醒,再也无法入眠。侧耳细听精心研究,这些声音一会像是有人在搬家具,一会像上下楼梯的脚步声,又像是有人在砸墙壁发出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清晨六点多钟,我们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等待那些声音彻底地消失了再慢慢又进入梦乡。
睡着不多久,又被后院的音乐声吵醒。爬起来,敲敲沉重的脑袋,拿了一本书走出门去,漫步在花园里。这时绵软的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把地面染成了红色,树叶在朝霞的映照下闪闪发光,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枝头飞来飞去,一股凉爽的海风带走了倦意。信步走到无花果树下,刚刚伸手要摘眼前那颗紫色饱满的果子。
“盈盈,早上好!”安地斯卡依然穿着我们到达时的那身衣服,佝偻着背,从游泳池旁经过。
“你好!”看到她,我疾步跟上前去。
“请问一下,昨天晚上从隔壁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我想这院子里除了我们之外,应该也没有其他人,该不会是遭贼了?”
“哈哈…是鲍勃,一个爱尔兰人住在你们隔壁,他是这里的帮工,罹患严重的风湿病。他喜欢干活,累了就会忘记疼痛。他还是个酒鬼,喜欢喝高度酒,用酒精来代替药物减少病痛,醉了才好睡觉。他几乎天天晚上喝,你们来的前一天晚上他又喝、又唱、又闹的,折腾到半夜。昨天一天都在埋头酣睡,所以你们没有见到他。昨天晚上他又喝到很晚,喝完后跳到游泳池里游泳,水太凉了,加剧了他的疼痛感,从脚趾到手指头的关节都疼痛难忍。他就疯也似地敲打墙壁,床铺,或者上下走动试着靠发泄来减轻病痛。”
“那早上的音乐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一个吉他手,手指灵活的时候会弹奏几曲,有时候边弹边唱。我等一下给他叮嘱一下,让他以后注意点,不要影响你们休息。”
话音刚落,鲍勃用手推车推着一车砖头自言自语哼哼哈哈地从旁边经过。安地斯卡用洪亮的声音叫住了鲍勃,给我们相互做了介绍后,鲍勃向我打了个招呼继续干活。
约半小时后,一阵吵闹声从院子里传来,我走出屋去站在门口定神侧听,原来是安地斯卡和鲍勃在吵架。鲍勃伶牙俐齿,说话像嘣爆米花般连续不断,喋喋不休。而安地斯克的嘴巴却很笨,语言能力又差,半天才冒出几个英语单词,急得直跺脚,两行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我走上前去,他们停止了争吵。鲍勃给我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而安地斯卡随即用衣袖摸去了眼泪对我说:
“鲍勃等一下要去后院的花园修剪一些橄榄枝。它们会干扰到无线网络接收器的接收功能。树枝上有很多成熟的紫橄榄你们可以摘了腌制起来,如果没有瓶子我去储藏间拿几个给你。但是你腌制好了要分给我几瓶。”
“你为什么不自己摘自己腌哪?”
“我没有时间,要照顾我的动物们,它们离不开我。”
“你不是只为那些动物而活着,你有没有花一刻钟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的处境?我看你一天到晚把自己搞得紧张兮兮,邋里邋遢的,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要是你,就把所有的动物都处理掉,轻轻松松,潇潇洒洒地为自己活一把。”
“不,永远不,它们是我的家庭成员,给我能量,是我的精神支柱。”说着两串珠子从安地斯卡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四
诺尔卡是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没有林立的高楼和建筑物,多是古老的欧洲小复式和小别墅。几棵有几百岁枝叶浓密长满长长的卷卷的胡须六七个人手拉手才能合抱的须榕和橡胶榕挺拔地守候在城市一隅,为这座城市的人们提供一个清凉的场所。几个如日本相扑般的英国妇女挪动着大象腿在树下更换姿势留影。顶着炙热的阳光,漫步在海边,柔和的海风亲吻着我的脸颊,内心一股暖潮在涌动——啊!妈妈…这是妈妈的气息,是她在用那双慈爱的手抚摸我,给我力量,激励我坚强地行走在人生路上。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已经把大海当作了母亲,总喜欢多和她亲近。大海啊大海是我热爱的地方。海风吹,海浪涌,随我飘流四方。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
一艘艘游艇整齐地靠在岸边,随着波浪的涌动而来回摇摆。游艇上竖立的桅杆上的西班牙国旗迎风飘扬,啪啪作响。蓝碧的海水清澈见底,海底的礁石上长满了绿色的海藻,小鱼儿在来回漂浮的海藻间穿梭寻找海虫吃。太阳光照在海面上,泛起一道道金色的磷光。不远处的海面上停泊着几叶小舟,梭子形的小舟上站满了白色的海鸥,有那么一只煽动着翅膀在空中借助海风戏耍一会,又飞了回来加入到队伍当中。面对大海,将大脑归零,用一双孩童般澄澈的眼睛远眺,天海一线,海天一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切都那么奇妙清新,如来到了童话世界。
沙滩上,几个游客坐在撑起的太阳伞下,有的凝眸沉思,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干脆就裸露在火辣的阳光下晒日光浴,想让自己的肤色成为潮流的主旋律——小麦色,或者古铜色;还有的人撑起了鱼竿在垂钓,鱼漂动了,鱼咬钩了,用力往上拉线,转动滑轮,缓缓地将线收回,一条一斤左右的斑点九棘鲈钓上来啦。小男孩提着小桶赶快跑来帮忙,渔夫的女人也兴高采烈地围上来。他们在谈论着,去掉鱼鳃和下水,身上割几刀,洒点盐,放在炭火上烤,是最好的下酒菜。嗯!简直是人间极品哇!渔夫一家的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不远处有一个皮肤黝黑全身裸露的男子,布袋式的将军肚遮住了重要部位。他张开双臂弯曲双腿准备跳水,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沙滩上躺着一个穿着裤衩的男人和两个比基尼的女子。
光着脚丫踩在柔软,滚烫的沙滩上,背后留下一串串脚印。海水漫过脚面,如丝绸掠过般柔滑,又如盖上了一层棉被般温暖舒适。走入浅水中,鹌鹑蛋大小色彩斑斓的沙石按摩着脚底的每一个穴位,把全身的脉络都打通了,顿觉得神清气爽。
五
厦门的十多年生活,让我恋上了海鲜,在德国只能回味。然在这座诺尔卡的海滨城市,自然少不了有不同品种新鲜价格又实惠的海鲜喽。从超市里买了一公斤虾、一条鱼和一网兜贝壳类,花了近两个小时精心烹了一桌美味的晚餐,还配了一瓶红酒,美美地享受了一顿。在西班牙这个地方,你永远都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看待周围的事物,包括红酒在内。你必须打破传统——便宜没好货的想法,在超市里花上几欧元购得一瓶红酒,其口感却纯正地让人难以置信。反之,如果你花上几十欧元买到的一瓶葡萄酒,其口感也许还比不上一瓶醋的味道。
都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我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往外走。蓝蓝的天空,在重叠的远山的衬托下显得尤为高远,山头上移动着一群洁白的绵羊,一轮西天红日光芒四射。沿着院墙外的小路往右走,经过隔壁一个废弃的屋舍外的院墙时,被墙垣上垂下的葡萄藤吸引住了眼球——如手杖粗的藤蔓沿着墙壁爬上,在墙头上蜿蜒盘绕,绿色、橙黄色的叶片间挂着一串串紫绿色的葡萄,有的已经成了葡萄干。摘了几串,边走边吃,甜蜜无仔,水分充足。
西班牙盛产橄榄、美国杏仁、无花果、橙子、朝鲜蓟等,是欧洲最大的蔬菜基地,中欧和北欧的很多国家的瓜果和蔬菜绝大部分来自于西班牙进口。
乡村小路两旁的田地里,间隔地种植着各种不同的果树,修剪过的杏树,枝叶往周边延伸生长,这样便于采摘果实。树下落了厚厚的一层果核,捡了一把,用石头砸开吃,干燥清脆,油量充足。橄榄树上丰硕的果实即将进入成熟期,紫色的,绿色的,乳白色的,争先恐后,好不惹眼。枣树上,稀稀拉拉的几个红点躲在绿叶丛中。听说西班牙原先是没有枣子的,是我们中国人把它从遥远的东方带到了西方,经过培种让枣花开遍西班牙,所以这枣龄和中国华侨在西班牙的历史长存。几个火红的柿子从一家人的院墙上探出脑袋来,我感为叹之——这不是小时候家门口的火罐嘛!初冬时节,霜冻之后,一树树的小红灯笼,摘了放入锅里微火慢煮,水温保持在50℃左右。早起上学前捞上几个就是最好的早餐,汁子粘稠,香甜如蜜,嗯……那个味呀,至今难忘。
汪汪…汪汪…你为何这么地惹人厌呀?我还在回味,意犹未尽哪,你非得要提醒我——不要做黄粱美梦啦。我没好气地瞪着铁栅门里的那一大一小,一边叫一边跟着我们的脚步沿着栅栏跑着的狗,恨不得拿东西封住他们的嘴。刚刚经过了那栋房子,一肚子的火还没有消去,田地里的一片苍绿就这么友好地向我招手。朝鲜蓟那绿色带刺的叶片像落了一层霜,一层乳白色绒绒的毛浮在叶面上。想象一下,两个月后,在这片十几亩的土地上长满了含苞待放的淡绿色荷花,那该是怎样的景象。啊!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曼妙的女子,绿色的裙袂在微风中飘飘悠悠,划着小舟,唱着江南小调穿梭在荷塘中……
六
来欧洲后,质朴的生活,让我渐渐地变得坦然——不关心政治、经济和日期。对我来说日日都是好日,只要开心,天天都是过节。
9月4日是我们中国的传统的中秋节。通过无线电波,从朋友们在陕西治疗白癜风的医院北京那家医院治白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