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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作者:北国之春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记忆中最早的一封信,是写给四叔的。家计原因,四叔早早就辍学打工,那时能打的工也只有建筑工而已。大概是我上三四年级的时候,在四姑的鼓励下,我给在济南的四叔写了一封信,详细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四姑非常欣赏、非常自豪,逢人便说一遍,几乎把那封信给背下来了。那时太爷爷病重,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守护、煎中药,所以大家都知道了有个能写信的小朋友。对于大家尤其是四姑的厚爱,现在想来还有些脸红害臊。
彼时通讯还是以书信为主,比较慢,写得家书空满纸,书回已是明年事。虽然没有诗里说得这么夸张,反正是比较慢,要是有急事,那就发电报。当时语文课上除了时不时有写信的作业之外,还有发电报的训练,看看谁能把事情说清楚,写的最精练,字数最少。因为电报是按字收费,多一个字多一份钱。不过有时也会因此闹笑话,话说在某个年月,某人给北京工作的老公发电报,说是5月1号带儿子小兵到北京探亲,电报正文为“五一带兵进京”,这下可热闹了,电报扣押,当事人被严格审查。不过要是真带兵,他会提前发电报告诉你吗?这点很值得怀疑。张贤亮曾经写过一篇小说《浪漫的黑炮》,讲的就是发电报闹误会的故事,别说炮丢了,枪丢了也是大事啊。
村人大多祖祖辈辈定居家乡,收信和写信的机会很少。经常收到信的是老二奶奶,她的闺女在哈尔滨工作,那对于家乡来讲是相当远的地方了,奶奶称之为“哈拉滨”,跟云南省嘎嘎县一样,差不多都是家乡人认为远在天边的地方。
写信有要求,哪儿顶格哪儿空两格呀,最后还要写上“此致敬礼”。记得有一年流行的一首歌曲,李春波的《一封家书》,就是很经典的一封信,最后结尾唱词就是“此致敬礼”,重复数遍。
中学时,写信较少,一般是邮购什么神奇记忆法啦,参加什么知识竞赛,有的是交笔友,有的时候是杂志征文投稿,那时比较幻想当个文学家,然而并没有发表什么。收到的信却不少,多是杂志、报纸,那时订阅刊物,都是邮寄的,像《英语报》、《中学生数理化》、《作文报》之类,现在想来,那时为了我的学习,家里确实付出了好多基本生活之外的费用,给予我超出其他同学的额外支持。
游学在外,写信就比较多了,写给家里的,往往是要钱。写给同学的,是回忆和青春,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曾收到朱兄寄来的铁树开花照片,他在江南,我在陇西,也算是“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了。曾收到霍兄寄来的攀登在树上的照片,不知现在挥着手术刀的霍大夫看到这活泼的照片作何感想?同学吴兄除了给我寄书之外,还介绍了研习哲学的前辈。聊城师范的冲峰兄,信件往来之间,受益匪浅。还有写给启蒙老师六爷的,请教一些问题,他的回信一律是毛笔小楷,一丝不苟,那时他身体还很好,不过据他说,写一封信也要断断续续写上一个星期,写小楷,很累人的,可惜他的信,经历多次搬家已经不知所至。
最早信上贴的邮票是8分钱的,画面是蓝色基调的万里长城,好些年不变。96年左右涨到3毛,画面是安徽民居。还以为邮费就会这样涨下去,结果校园里出现了公用电话,后来电话普及到了宿舍。再后来兰州居然有了网吧,托计算机课的福,我还注册了个人邮箱,那时用的网站叫hotmail,别的宿舍还出现了一种东西,叫BP机,通讯方便多了,但似乎从那以后就没怎么写过信了。
审核:太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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