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年

新房第一年春节

为了在室内增添些绿意

买回几盆盆栽

其中有一棵铁树盆栽

初来时

她和她所在的盆

相得益彰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日见健硕的身躯让盛栽她的花盆显小

她所在的盆和她下面的土地隔着厚厚一层沙子、水泥和石子的混凝土它使劲扎根扎根

触到的是盆底

她不知道的是

盆下是任再柔软的根也无法通过的水泥、砂浆、石块厚厚的混凝土地面

院内地面上

没有适合她生存的地方

打粉废弃的大缸

倒适合她一段时间的生长

移栽时

一点点扒出盆内的土

她的根有序拥挤在

所有她能在的空间里

周围有三棵小苗仔

斩去须根

她们一身轻松地住进了大缸

扎根，扎根，扎根

大缸再也无法承受她们一刻不停的扩张悄无声息裂开

隔着身下有限的泥土

缸下是水泥地面

就势切开

把她们接到土地上

扎根扎根扎根……

回来时

在院子里

栽了数盆花

浇水、松土，看花开

眼看又要离开

想着走后没人再为她们

浇水、施肥、松土，看她们开花

唯有把她们从盆里

安顿进泥土我才心安

孩子初中时养在窗台上的花儿，窗外是三十八中。

老家院子上空的云